俞大人说到这里一顿,显然,罗县令能落得一个下等的评价和中等的评价,便可知他不是什么有能力的官员。
俞大人摸着下巴沉思起来,“但这样的想法也未必是师爷可以想得出来的,毕竟要想地方医署开不下去,光靠一个县,一个州是不够的。去年,不,是前年了,从前年开始太医署就是与六部九寺并排的部门了,别说一县一州,就是六部九寺都不能决定取消医署的政策,但三省和陛下一起商议才行。”
卢太医怒气冲冲,“朝中诸公看不起我们医匠,但一有个头疼脑热就找我们,有本事不找大夫自愈啊。”
俞大人和夏大人脸上有些尴尬,他们或是进士出身,或是明经出身,的确是有些不太看得起医匠的。
满宝见了连忙拦住卢太医,道:“您这话说得不对,我们是大夫,本就是治病救人的,好比朝中诸公就是治理国家,管理百姓的,若是不治病救人,那我们学医的意义和存在的价值在哪里?”
俞大人和夏大人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卢太医更生气了,你不站我们这边也就算了,还吃里扒外,正要和她吵架,就听周满理直气壮的道:“你应该这么骂,这些臣工想要霸占天下更多的医药资源,所以不让医署为更多的平民百姓看病,可见其心胸狭窄,自私自利,简直枉为人父,枉为人子,枉为臣子……”
卢太医呆住,一旁一直端着茶神隐的小谭太医也听得目瞪口呆。
俞大人和夏大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满宝蹦出足够多的四字成语后觉得有点儿口干,就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这才扭头和俞大人道:“所以案子只能查到罗县令这里了,毕竟再往下,先不说难以取证,就是查到了证据,也最多是某年某月某日某人在某某面前发诳语,说若是没有太医署和医署之后会怎样怎样,然后再讨伐医署,怀疑他们中饱私囊,截留药材,用假药,用少药,多收诊金药费之类的乱言,而仅凭这些言论是不能抓人的,更不要说判刑了。”
“不错,”俞大人回神,点头道:“到了罗县令这里,再往上取症就难了。”
“但我还是想知道是谁指点了罗县令,”满宝哼哼道:“总不能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以后回京,谁下帖子请我们上门问诊我们都高高兴兴的去吧?”
俞大人和夏大人:……这是打算明目张胆的公报私仇啊。
不过俩人没反对,他们也想知道是谁看不得医署遍地开花。
俞大人道:“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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