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过后,每日染病的人数就只有零星几个了,医棚那边每天都有治愈的人出去,杨和书看人少了,而别院这边已经快要清空,干脆就把医棚里的病人全都挪到了别院。
满宝便不再管别院这边,专心管着军营这边还剩下的病患,等他们也陆续康复,除夕也快到了。
再想回京过年是不可能了。
满宝抱着一个手炉,才下马车就被迎月给迎了进去,她笑容满面的道:“白公子他们都到了,就等满小姐了。”
满宝缩了缩脖子,道:“夏州可真冷,比京城冷多了,幸亏送来的药材中有不少治疗风寒的,不然又是一堆麻烦。”
正坐在火炉边有些昏昏欲睡的杨和书隐约听到了这番话,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她披着斗篷进来,便笑道:“说起来还要谢你们想得周全,准备药材的时候提前备了这些。”
这次是私宴,周满刚从军营里出来,算是给她洗尘,也算是庆祝,现在除了别院那边还有些未痊愈的天花病人外就没有了。
衙门这两天正在大街小巷的进行清扫与核对,并没有发现新的天花病人。
除了周满外,他只请了白善白二和殷或,还有龚少将军。
他道:“龚少将军一会儿也该到了,他说要好好的谢一谢你,军中天花的死亡率比外面要低一些。你负责的医棚死亡率也是最低的。”
满宝连续两个月睡眠不足,此时只想睡觉,她抱着手炉坐在火炉边上,连斗篷都没去,问道:“数据出来了吗?”
“还没有,”回答的是白善,他道:“还在统计,只是我们所能找到的所有人都记录在册了,要知道确切的数字还得再等上几天。但仅夏州城及其辖下,总人数该不低于六千,死亡的人逾两千。”
他顿了顿后道:“一开始传播太广,城中还好,一些乡村闭塞,我们找过去时已经十不存一。”
满宝有些悲伤,杨和书心中更痛,夏州城总共四个县,其中以他所辖的郭县受灾最严重。
白善却压低了声音道:“但我发现,死亡率最多的并不是朔方县,夏州六千疫人,起码有四千在夏州城中,但夏州城内的死亡人数不过七百五十八人,乡村是我巡查的,总的死亡人数应该不会超过二百数。”
朔方县是夏州城的郭县,杨和书就是朔方县县令。
也就是说,朔方县之外,不到两千的病患竟死亡超过一千。
这是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死亡率了,一开始还罢,后来太医院的方子流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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