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摇头,一脸悲悯的看着他道:“我们刚从德静县过来,你怕是不知道,京城那边已经派出禁军,不仅德静县也封了,以南以西的州县也都封了路,现在往南去的人要么避入山林,要么就回头往夏州来了,只不过他们是走路,所以没那么快而已。”
吴祥惊叫:“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白善道:“京城那边全是贵人,那里还有一百多万的百姓,你知道一百多万是多少人吗?”
吴祥瞪大了眼睛。
白善道:“十个夏州的人加起来都没有长安多,只要有一例天花患者进入,那一百多万人就都有可能染上天花,所以朝廷对此极为重视,早已经将路给封了。”
对着白善平淡的目光,吴祥不得不信,他忍不住痛哭出声,“朝廷这是让我们去死啊。”
老妇人和妇人也悲从中来,大哭出声。
满宝和白二郎:……说得好像真的似的。
白善严肃的道:“所以我们来了。”
吴祥看着他们,十六七岁的少年,他们来了有什么用?
白善道:“我们这些都是太医院的人,后面还跟着禁军和太医院的车队呢。”
吴祥和母亲妻子忍不住扭头看向官道。
白善就叹气道:“别看了,我们几个年轻,所以快马加鞭先走了,只是五天就从京城跑到了这里,留在后面的太医年纪都大了,又带着好几车的药材,就算有大军押送也走不快,估计还得三四天才能到。”
他和缓了脸色道:“夏州的杨县令上书求救,陛下心系疫区的百姓,着令户部购买了大量的药材,现在跟随太医来的是第一批药材,后面还有呢。”
他看向板车,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和兄弟谈得来才提前告诉你这些的,这些药材都是赈济疫区的百姓的,你们留在夏州城还能领免费的药,又能看到太医,但继续往南,别说看大夫,你们连城池都进不去,没有本地户籍,县城是不可能接收你们的,难道你们要露宿野外熬着?”
火已经生起来,不是那么冷了,满宝便让人将板车推到火堆边,然后拿着针给她扎了几下,让她退一点儿烧,不至于太难受。
但她也不敢给她下退烧药,因为天花就是要发出来才有得治,捂住了,那才是要命。
她不再管还在忽悠人的白善,而是撸起她的袖子仔细的看她的痘疹。
半响,她才找到一颗被她磨破的痘疹,应该是她忍不住蹭破的,她的手腕之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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