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道:“你可以去太医院里找郑辜,他可以替你扎。”
殷或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还是等你回来扎吧,我用不惯旁人。”
白善闻言从茶杯中抬头,看向满宝道:“都是你惯的。”
殷或微微一笑,问道:“你们明日何时启程?我去送你们。”
满宝道:“天不亮就要走了,那会儿正是阴气最盛时,此时又天冷,你别来了。”
白善也道:“到时候生病了,我们走都未必安心。”
殷或沉默了一下,半响后叹息,算是应了下来。
满宝和白善都松了一口气。
殷或左右看了看,问道:“白二呢?”
满宝也看向白善。
白善道:“他说这一走不知过年时能不能回来,所以他去找赵六郎了,上次赵六郎和他打赌输了,答应了请他吃一顿状元楼的酒的,这次去顺便提醒一下赵六郎别忘了他们之间的债务。”
好吧,俩人顿时没话了。
白二郎傍晚时吃得肚子圆溜溜的回来,连晚食都吃不下去了,还和满宝拿了两丸消食丸,这才能好好的睡一觉。
只是天没亮他就顶着寒气起身了。
他圈着被子坐在床上,他的小厮一边将他要穿的衣裳摆出来一边着急的道:“二少爷,堂少爷那边在穿衣了……”
不一会儿又道:“二少爷,堂少爷那边打了热水,已经在洗漱了……”
“二少爷,堂少爷那边出来倒水,好像已经在穿鞋袜了……”
白二郎这才呆呆放弃肩膀上的被子,伸手去拿衣服,不明白两天前他为什么要坚持跟着他们去夏州呢?
其实,他在京城担心也是可以的。
白二郎穿好衣服,就拿着毛巾随便呼噜了一下脸就坐在凳子上让小厮梳头,然后缩着脖子去前面用早饭。
周家和白家的人大多都跟着起了,他到前面时,白善和满宝已经坐着在吃早食了。
看到他出现,俩人一起招手,白大郎则坐在一旁念叨,让他到了夏州听杨大人的差遣,不要乱跑,不要闯祸……
白二郎还有点儿迷蒙,所以这些话都没从耳朵进去,最多在耳朵那里绕了一圈就被脑袋挡了回去,只觉得唔唔唔的,什么都没听清。
一直到出门上马,迎面寒风一吹,他这才清醒过来,一低头就见堂祖母、郑姨和大哥他们忧心的抬头看他们。
白善和满宝与家里一挥手就要告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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