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郭詹事接过,这才重新看起这封折子来,斟酌着要从哪里下手。
孔祭酒回身坐到椅子上,端了一杯茶后道:“其实这封折子就写得很好了,虽用的典故和文采上还略差一些,却骂得鞭辟入里,罪名也给你们罗列出来了,尸位素餐,这便是为官的大忌了。”
郭詹事还是不太能理解,“这折子谁写都可以,怎么让周满亲自下笔?太子妃就要生产了,她这时候参与这些事不好吧?”
到现在还以为是孔祭酒和皇帝授意周满这么干的。
孔祭酒瞥了他一眼,干脆点明了道:“郭詹事,这折子是周满自己写的,没人授意她。”
赵国公昨天下午还和皇帝偷偷的喝小酒来着,也敢肯定皇帝昨天还没有要收拾王绩这些人的想法。
他颇为惊奇的翻了翻折子,笑道:“一介女子能有此见识,倒也不俗。”
到底是自己的手下,孔祭酒微微骄傲的道:“读书明理,她从小便熟读儒家经典,虽为女子,却也是当士来培养的,自然不差。”
郭詹事瞥了他一眼,虽然和周满不太熟,但俩人同在东宫当差,而且因为唯一的女官就在他们东宫里,所以他手下那些人没少讨论周满。
他可是知道的,相比于儒,周满更信道家,听说她东宫里有内侍被罚,自怨出身时,她还教人拜太上老君呢。
更别说,她的老师也在东宫担任侍讲,虽然才见过几次面,没怎么说过话,但郭詹事也了解过,在治国方略上,庄洵更推崇道家和法家。
不过此时不是争功的时候,既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又正对自己的立场,自然是要商量一下怎么办了。
等商量好,郭詹事还是没忍住避着赵国公悄悄的问孔祭酒,“这果真是陛下的本意吗?若他意在他处,我等当如何?”
暗示,如果皇帝是有心钓鱼,想把太子的势力钓出来,到时候太子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就跑不掉了。
作为东宫詹事,郭詹事不得不考虑这种情况存在。
孔祭酒闻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郭大人多虑了,陛下要废太子,前两年多的是机会,何必要赶在这时候对太子不利?何况太子手上有多少人,陛下会不知道吗?”
这几年为了和恭王相斗,太子是把手里的牌尽乎出了,甚至因为他无子嗣又喜怒不定,还失去了不少臣心和手下。
要说恭王和其他皇子有暗中的人手他信,但要说太子,他还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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