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头叹气,“怎么这么久?”
白善道:“读书都这样的,国子监也是每八天放两天假,只是崇文馆是给太子伴读,因此不许随便进出。”
老周头愣了愣,问道:“你们是进宫陪太子读书,但满宝是给太子治病的,她怎么也要住在宫里?”
白善沉默了,他能告诉老周头太子是以权谋私了吗?
满宝一边吃饼一边道:“爹,我在崇文馆修书呢,我身上有两个官职,一个是六品太医,一个就是五品修撰。”
老周头就心疼,“你才多大呀,就要干这么多活儿吗?”
满宝想了想后道:“倒不怎么累,省了进出宫的时间可以做许多事呢。”
老周头有生之年就没体会过一天时间怎么都不够用的感觉,哪怕是农活最忙的时候,临睡前他想的也只会是,今天总算是过去了;而不会是,今天怎么就过去了?
所以他一脸满宝亏了的模样,道:“可这也是两份工啊。”
“我也拿了两份的俸禄呀,”满宝道:“时间还是一天,虽然干的活儿是比单份的多,但俸禄也高呢。”
老周头这才想起来问,“对啊,你是官儿呀,你有俸禄的呀。”
满宝点头,“我有俸禄呀,咦,我信上没写吗?”
老周头愣愣的摇头,“我没听见你二哥念呀。”
满宝却挠着脑袋道:“我写了吧,我写了我现在已经开始领俸禄了,还是双份的呢。”
老周头自然是更相信满宝的,于是骂道:“老二看信也不知道怎么看的,竟然漏了这么重要的事儿。”
不认识“俸禄”两个字,于是便略过一句话不念的周二郎在家里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
冯氏拿着簸箕出门看见,便问道:“是不是昨晚上贪凉病了?”
周二郎揉了揉鼻子后摇头,“没有,估计是爹娘在京城念叨我吧。”
“有满宝在呢,爹娘才不会念叨你呢,”冯氏道:“要念叨,那也是念叨地里的庄稼,对了,我看东边那几块田有些干了,这两天要是还不下雨,就得从沟渠里挑水浇地了。”
周二郎道:“我傍晚去看看。”
冯氏点头,然后看着天空忧伤的叹气,“也不知道二头二丫他们在京城里好不好,二丫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说亲了。”
周二郎道:“不急,二丫现在厉害着呢,先看看情况,怎么也得找个富裕人家,嫁过去不用下地,最好家里有几个铺子给她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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