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然谁也不会因为那么一盆花找他的麻烦的。
而若是他家从天上落到了地下,他这副离不开药罐的身子肯定也活不下去了,那少一样和多一样又有什么区别呢?
倒是这么一件事实在好玩得很。
满宝就好奇的问,“那你打算把花卖给谁呀?”
殷或问,“你原先打算卖给谁?”
满宝:“我想卖给益州王的亲戚们。”
殷或:……
他想起他们是从剑南道人,便问道:“你们和益州王有仇?”
“就是不喜欢他,讨厌他。”
殷或一头雾水,“总要有个理由吧。”
满宝就败坏他的名声道:“益州王特别的坏,他贪了修建河堤的银子,使得犍尾堰决堤了。”
殷或:“这事我听说过,可不是说主要贪酷的是前益州刺史闫刺史吗?剑南道节度使和益州王只是被蒙蔽其中,无意收了他的礼,不过失于监察倒是实在的罪名。”
白善到:“那都是假的,我们全益州的百姓都知道,主要贪钱的就是益州王和前节度使。”
殷或张大了嘴巴,朝堂上说的和外面说的也相差太大了吧?
他只是偶尔听父亲和祖母提了一两句,那这些事父亲知不知道?
满宝继续道:“还有,他还驱赶灾民,强占他们的田地,让很多回乡的灾民都变成了无地无房的人;为了过个端午节铺张浪费,大造花车,掏空了安阳县的财政……”
白善忍不住扭头看满宝,悄悄的用手指扯了扯她的衣服,让她不要说的太过分,不然一听就假了。
满宝接下来说的就收敛了一点点,“他肯定是作恶多端,于是有刺客杀他,但他只顾自己逃命,把百姓都推到了刺客面前,然后为了抓刺客大肆抓捕无辜的百姓……”
白善忍不住咳嗽出声,过分了啊,益州王倒是想抓捕无辜的百姓,那最后不都是他前脚抓,唐县令后脚就把人提溜走审问,然后顺势放了吗?
殷或听得一愣一愣的,因为大家都是朋友了,而且满宝和白善在他心里一直是比较靠谱的两个人,他没有任何怀疑的就信了。
他呆呆的问道:“难道就没人管吗?”
满宝叹气,“谁管呀,在益州,益州王最大,皇帝倒是比他大,但天高皇帝远,他也管不到我们益州去呀。”
殷或连连点头,“天子脚下,权贵的确要收敛一些。”
满宝和白善便一起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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