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当天,卫燃从工作室二楼的卧室里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远处马马耶夫岗山头的祖国母亲雕像也似乎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似得。
而在紧锁的卷帘门外面,早在半个月之前便跟着老板亚历山大回来的教授已经等候多时了。
“维克多,你是不是在工作室里藏了姑娘了?”
阿历克塞教授绕到卧室窗子的一面,一边大喊大叫的同时,还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子准确的砸到了玻璃窗上。
看着贴满胶带的玻璃窗上新出现的裂纹,卫燃打着哈欠穿上衣服,晃晃悠悠的下楼打开了反锁的卷帘门。
“什么时候回来的?”阿历克塞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早饭放在了桌子上。
“昨天晚上的航班”
卫燃再次打了个哈欠,伸手从保温饭盒里捏出个肉包子塞进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你今天不上班吗?”
“不急,现在还不到早晨八点呢,我有足够的时间赶过去。”
阿历克塞教授说话的同时,熟门熟路的从书架上那些历史资料的夹缝里翻出一小瓶杜松子酒拧开,仰头灌了一大口之后,又赶紧拧上瓶盖塞了进去,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在了卫燃的对面。
“找我有事?”卫燃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放下第二个肉包子,“直说呗?”
“你真的打算把工作室搬到喀山?”阿历克塞教授开口问道。。
闻言,卫燃干脆的点点头,拿出了早就想好的托词,“我毕竟在那边读书呢,每个月来回跑实在是太麻烦了,单单机票钱就不少呢。”
“我的好外甥,以后我会想你的。”阿历克塞教授装模作样的说道。
“要不然...您直接说实话?”卫燃说完,重新拿起刚刚放下的肉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正在酝酿感情的阿列克塞教授顿时泄了气,“其实没什么事情,这间承载了短暂回忆的工作室就留着吧。以后不忙的时候经常和阿芙乐尔回来看看。”
“你...”嘴里叼着个肉包子的卫燃错愕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教授。
“我什么我?”
阿历克塞教授无所谓的伸手从长条桌底下扣出另一个用胶带黏在上面的酒瓶子,拧开盖子灌了一口之后说道,“虽然我经常喝的醉醺醺的, 但阿芙乐尔毕竟是我的女儿, 这种事你觉得能瞒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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