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堆着一小堆半新的靰鞡鞋,以及不知道从谁的身上扒下来的兽皮衣帽。
掀开墙角的那些水缸看了看,卫燃摇头叹息,这些水缸里,有一个里面放着大半缸凝固的白色油脂,还有一个堆满了冻的梆硬的兽肉。
剩下几个大水缸里,要么放着腌酸菜,要么是可当咸盐用的咸菜疙瘩,要么则是一捆捆的粉条、一串串的蘑菇干辣椒干,乃至几乎和缸沿平齐的棒子面、土豆、白薯等物。
相比这些“农家菜”,最尽头的一口大缸里,放着的却是诸如人参之类卫燃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各种药材。
这都不用想,无论是那些兽皮还是缸里的大部分东西,甚至包括关押他们的那个地窝子里的那些野猪崽子,恐怕九成九都是从猎民手里抢来的。
这抢穷苦人即便是在土匪业内,也绝对算是上不得台面说出去没脸的操蛋活儿了。
话虽如此,但这可一点都不耽误他取出金属本子里的雪橇车,往车上丢了一张熊皮和那张漂亮的火红色狐狸皮毯子,更不忘给箱子里装满了冻的梆硬的兽肉和几颗咸菜疙瘩腌萝卜,并且用棒子面填满了缝隙。
他甚至还往食盒的第二层里塞进去两根用桦树皮包裹着的人参以及一串红辣椒。
见可以顺利的收起雪橇车,卫燃这才松了口气。
当初和田小虎以及昏迷中的红霞姑娘分别的时候,他可是把雪橇车上所有能留下的物资全留下了。
如今这里能补齐雪橇车上的损耗他自然开心,但内心却也难免对金属本子的假大方暗中撇了撇嘴。
这三伏天送炭、正月里送冰、前脚打胎后脚送鲫鱼汤的好事儿,也就那毫无底线的活祖宗做的出来。
拎着煤油灯离开这个算是仓库的地窝子,卫燃往回走的同时,不免开始琢磨另一件事,刚刚是谁从远处开枪的。
难不成是赵金玉或者乌娜坎找来了?
卫燃暗暗琢磨的同时,胡八指也从那窝棚里走了出来,“刚刚问过了,这地方周围老百姓叫胡闹沟,打民国初的时候就是土匪窝了,才得了这么个名儿。
往东南差不多有20里地就是那条河沟子,这中间隔着好几道山梁子,离着大道也远,一时半刻的不用担心鬼子能摸过来。”
“你觉得刚刚打枪的是谁?”
卫燃招呼着对方走进窝棚问道,“会不会是赵金玉和乌娜坎?”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邱家四兄弟已经把那些土匪身上能扒的全都扒干净了,此时正忙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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