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她轻抚着云杉的额头,替她将凌乱的发丝捋顺,忍着心底悲怆对小福子说:
“你去歇着吧,今夜本宫守着她。”
小福子却道:“求娘娘能让奴才守着云杉......”
他对云杉的心意宋昭是知道的,
如此,她便也不拦着。
这一夜,宋昭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
次日东方将白之际,她便赶着起身洗漱,去瞧云杉的情况。
来时,她发现小福子仍坐在榻前的马札上,保持着和昨日一样的动作,眼白里尽是血丝,眼下也爬上了一层青霭,
“你一夜没睡?”
小福子很守规矩,男女授受不亲,他不敢毁了云杉的清白,
所以他一整夜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连她的手也不曾碰过一下。
“云杉成了这样,奴才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直守着她,盼着她能早些醒来。”
宋昭担心这样下去云杉还没醒,小福子就先将自己给熬倒下了,于是道:
“你下去歇一歇,本宫在这儿守着。”
小福子跟块木头一样定在原地不肯挪动,
宋昭便伸手去拽他。
却才抓住他的小臂,就听他‘嘶’了一声,眉目也随之扭曲起来。
宋昭眉头轻蹙,瞧见小福子褐色的宫服上氤出了血迹,
他还想躲,
但宋昭已然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袖子抹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是小福子用粗布包扎着的小臂,
那不算白的布料上,已快要被鲜血染透,
宋昭立马就明白了,“你以血肉入药当药引?”
小福子撤手回来,局促地抹下袖子,“奴才只想让云杉能快点醒过来,想为她做点事......”
“你疯了?”宋昭有些恼了,“你自己也学医,你难道不晓得这法子有多荒谬?云杉自幼跟着我,我视她如姊妹,她为了护着我成了这般,我心里比谁都难受。可怎么办?难不成日子不过了吗?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宫。”
小福子啜泣着抬眸,与宋昭坚毅的眼神对上,
听宋昭继续道:“伤心可在心底,不必表现出来。不是非得没日没夜守在她身旁,放血割肉去给她当药引,才叫作你关心她。
你觉着你这么做,除了能收获几分不值钱的自我感动外,还能得到什么?云杉能醒过来吗?她若醒来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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