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世子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古怪,他们这群做下人的,早就见怪不怪了,只要不到跟前凑,管他砸什么,反正他们也得不到。
裴忠进来的时候,一个茶盏贴着他的脸飞了出去,刮到了他的耳朵,有些疼,裴忠摸了一把,没流血,他便不在意。
“世子。”裴忠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裴聪面前,又哭又嚷嚷,“您这是做什么啊?东西摔了再买就是了,可若是伤了您的身子,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啊!”
裴聪气的又砸了一个花瓶:“还不是那个贱人!我爹他竟然娶个小她十五岁的,都能做他女儿了。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这门亲说定的时候,外头就到处都是笑话。
不知道裴文定是给自己娶媳妇,还是给儿子娶儿媳妇。
好了,现在知道,他是给自己娶媳妇了,外头的人都笑话他,有了一个跟自己年岁相仿的继母。
被人笑死了。
裴忠叹了一口气,一副担忧无比的样子:“世子啊,年岁相仿的继母有什么好担忧的啊,只要您坐稳了镇国公的位置,她不一样要在你手上讨生活,怕就怕……”
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怕什么?你倒是说啊!”
裴忠说:“怕就怕,国公爷年富力强,国公夫人年轻貌美,这干柴烈火,烧得旺,总有一日,会烧出第二个公子来啊!”
裴聪身子抖了抖,一屁股坐了回去。
他怎么就忘记了。
孩子,他的敌人不是那个年轻的继母。
“奴才听人说,国公爷和夫人三天没有出门,饭也是在屋子里吃的,而且,他们还叫了无数道的水了。”裴忠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奴才现在近不得主院,听说也只是听说了。”
裴聪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他最强劲的敌人,是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啊,说不定,那女人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
“这自古以来啊,爷奶疼长孙,爹娘疼幺儿,咱们国公爷也肯定一样。您说啊,他老来得子,还有多少心思在您身上呢?”裴忠继续说道,望着裴聪的脸,已经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了。
若是裴文定的心思都在小儿子身上,裴聪的世子之位岌岌可危。
虽然,他现在的世子之位就已经摇摇欲坠了。
若不是璋和帝感念镇国公府保家卫国的功劳,这镇国公府还在放印子钱的地痞流氓手里,没了镇国公府,他还当什么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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