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从军至今从未违反过军规条例。这次还是明知故犯,所以怎能不将功抵过?所以呀,留守断后我肯定要占一席的,你们三人再自己商量留下一人来就是。”
话说到这份儿上三名副将也是心志坚毅之辈,跟了赵盘山这么多年,明白自家军帅心意已决。
况且军帅言语里透露出喝药的次数绝对不止三次,那样的话,军帅此时的生机怕是早就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了。而他们却被军帅平日里神采奕奕的伪装蒙骗了过去。念头至此三人都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愧疚和心酸落下泪来,显得娘们儿,军帅也不喜。
“怎么一副准备哭丧的样子?咱们彭山关上可不兴这个。”
顿了顿赵盘山挥手让三人退下,关隘防务还离不开人。
三人应是,分头去准备了。他们中谁去谁留等下去之后抓阄就行,相互间早就互通了各自家小的情况,谁要是活着,就该谁照顾。
不单单是他们,关隘里很多军卒之间都有类似的相互承诺,给自己一些心理慰藉,也是壮胆,装作自己没了后顾之忧。
空荡荡的镇关大殿上最后余下赵盘山一人。
走到大殿露台前,双手扶住栏杆往下看去。淡薄的云雾之下便是十余丈的高墙,借着山势组成的关隘雄关。
关外是一片黑褐色的焦土。即便站在赵盘山的位置已经隔了很远了,可依旧随风闻到一股腥臭和腐臭的难闻气味儿。这些气味可不是关隘内的,而是那些黑褐色的焦土散发出来的恶气。
死人死得太多了,即便后面清理掉了又猛火油烧过,可那些残留渗入土里是怎么都散不掉的。
“镇关八年,终于到头了。”赵盘山脸上的笑容还在,却更多落寞。笑得很是无奈且带着不甘。
一开始的雄心勃勃,最后不得不面对现实差距的绝望。然后又在绝望中寻求生死之间的毫厘机会。
赵盘山如今都还记得自己拿出那种药给麾下将士喝的时候那种心理矛盾痛苦的感觉。以至于他自己借口精力不济,偷偷违反了自己定下的规矩偷喝了起来。其中原因也有愧疚想要自责的意思在里面。
那么多大好男儿为国捐躯,他赵盘山一把年纪了难道还怕死不曾?
不过那药确实管用啊!
增力气,强恢复,能抗伤后的发热症。将关隘上的将士战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要不然怎么会强行守住这大半年时间?甚至若不是关隘大阵破损的话,赵盘山有信心继续坚守数月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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