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时辰后,天渐浮白,贾道赶了上来。
虽然接连胜仗,但因周彻这个主将身体力行,全军无人再敢懈怠,无不用命狂奔。
老梆子年纪不小了,但身子骨很硬朗,关键时候还是顶得住的。
他见到周彻后,立即献计:“我大军一到,异族鼠辈,无有敢正面迎锋者,或畏惧而走、或退避入城。”
“然随其军入境者,还有许多鼠民,殿下可以少数骑兵趋之。”
“将老弱扣在他们住处,胁迫壮年攀城,让壮年没于城下,将老弱就地屠尽,以报我汉家百姓大仇!”
周彻目吐凶光:“准!劳贾公点人,立即去办!”
贾道点头:“交在我身上。”
贾道一出门,其子便追问道:“父亲,你不是说保身之道,在于尽量规避仇恨么?”
贾道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连族带国整个拔起,哪还有仇恨呢?”
其子恍然而悟:“父亲高见!”
“只要不会伤到己身,计不在毒,越管用越好!”
——“报!”
“城外出现大夏骑兵!”
城中,汹涌的血色稍止时,惊报声传来。
各族的部主、头领们才擦去刀上的血,便猝然得到了这个消息。
脸上惊容难掩。
胆小的,眼中已浮现恐惧。
铁弗部王子望着面前一片血色,手都有点哆嗦。
他的人手砍得很欢。
单是女子便抢了五千多,杀的汉民不下万数——他自己都抄刀过了过了一把瘾,连杀百人。
“汉军怎么会来?难道羊头山破了!?”
兀烈还有伤,这件事是交给他的妻子去办的。
巨画挂起,前方是成串的头颅。
‘辛苦’一夜的鬼方人载歌载舞,在神像前用汉人做着祈神祷告。
兴到浓时,便将抢来的汉人女子丢进火炉中。
兀烈的妻子赤着上身,露出丰满又健壮的身躯,摇晃着身上银制的挂饰,贴着兀烈祈福:“愿天神庇佑,早日康复,我的丈夫。”
她亲自拿了一个杯子,交给身旁侍从:“割鹿血来。”
“是。”
侍从取杯,走到阶下。
一个十岁出头的女童被推来,按在阶下。
鬼方人扯起她的头来,用锋利的刀在脖子下一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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