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未予结论,而是问:“兵曹怎么看?”
皇甫龙庭站了出来:“先前我们收到文书,可见太尉与殿下对于救援张梓产生了分歧。”
“从实战角度而言,双方各有道理,前线情况危急,来不及等朝廷反应。”
“就整个并州大局而言,张梓万分重要,太尉求稳而张梓垂危,殿下于两难之中,百骑入城,以尽量拖延张梓守城时间。”
“此举,是将危局担于一肩。张梓未破,太尉出兵,也是必然,何来被动一说?”
在其位谋其政,皇甫龙庭所言非常专业。
“抗命之事,又当如何?”
声音很高,说话的是莱阳侯、建义将军褚闻声。
“殿下自领亲兵出击,权属自决之内,未遭太尉驳回,何来抗命之说?”皇甫龙庭道。
“那调动甄、丁两路人马呢?”射阳侯、光禄大夫李平质问:“殿下既当将职,撇下大军轻进,这也算权属自决?”
说着,他向天子道:“陛下,臣以为皇甫龙庭难当兵曹之职!”
“荒谬!”
“谁说的?!”李平怒问。
“我说的,你待如何?”卢晃冷冷地望着他。
李平面色一滞。
勋贵世袭爵位,拥有超品侯爵加身,确实高人一等,寻常官员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但卢晃显然不在此列。
真正的操权三公,哪怕是诸王也要以礼相待,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殿下持节,身受皇命,督诸府、河、校、营之兵,征于前线。”
“朱公因与殿下意见相左,直接绕过殿下,调离诸将,一令架空殿下!”
“到了如今,说什么撇下大军,难道这不是拜朱公所赐?”
“至于甄、丁二将,本是殿下所属,调其从征,难道不是职权之内?”
“诸公不要争了。”司徒杨复叹气,出来做了和事老:“殿下为国为民,入险而战,振奋人心,何错有之?”
“朱公老成持军,所谋大局,又何错有之?”
“而且皆在谋国,皆无过错,最要紧的是当前局势……殿下坐困孤城待援,只盼望朱公兵到能解张梓之围,救出殿下。”
“其余事,待解围救人之后再言吧。”
中立不得罪人的话,自是奉承者极多。
朝臣之中,立时是一片附和之声。
迫于卢晃这尊三公的压力,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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