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珩抹去工作证的血迹,细想刚刚在铜镜里的那张充满怨气,七窍流血的嫁衣女郎。
“是这个人,五官的特征吻合。”
宋旌云看去,照片上的女性竖着高马尾,一眼望去英姿飒爽、自信又靓丽。
【姓名:步梓呦】
“刚刚那种情况,你还能看清那个新娘的脸吗?”宋旌云难以相信。
权珩淡声:“我记忆力很好,看一眼不会忘。”
做他们这一行的,这些技能都是基本功。
宋旌云一噎:“……”
这他妈的是记忆力的问题吗?!
权珩把工作证递给沐镜,轻声吩咐:“扶一下你道长哥哥。”
她说着,自己转身走回床边。
深色的床单已经沾满灰尘,权珩的目光在一块块更深的印记上顿住,伸手抓住床单一角拽起——
黄白色的棉被上全是从床单上渗下来的血块,沾着些已经干涸的白色痕迹,混杂着几缕残存的臭味。
权珩把床单放下,余光看见沐镜拍拍宋旌云肩膀,安慰着他站起。
宋旌云低头蔫,头顶滚乌云,感觉被小孩看见自己的怂样很丢撵。
权珩探手去开床头柜。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天光的柜子被人拨开,带着腐朽霉味的空气轻轻向外飘散了些,黑暗被一点点冲散,赤裸又残酷地呈现出一场压迫摧残的噩梦。
权珩扫过那些沾血的麻绳工具,目光落在角落里生锈的铁钳上,在旁边的罐子里放着半瓶黄白色的“石子”。
——牙齿。
那是人的牙齿。
牙齿可以说是人类最后一件足够坚硬的武器,是什么样的行为才用把人体最后的武器都拔除。
权珩垂眸,缓缓地扣上了床头柜。
阴影一点点侵食过每一处“黑暗”,风从开启的门窗中吹进,被夹在柜子的缝隙中,在关合的瞬间隐约传出哀鸣般的风声。
幽怨痛苦都被笼罩在黑暗幽闭的小小柜子里,仿佛再不能被人看见了。
权珩很轻很轻地眨了下眼,眸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清。
“权珩?”
宋旌云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不对,迟疑一瞬:“你发现什么了吗?”
“差不多能推出来,”权珩顿了下,语气平和又不容反驳,“先往后压一压。”
……
“哎呦,欢迎两位客人大驾光临!”
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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