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宁媛驱车前往宁氏旗下的私人医院。
秦长生已被转入VIP病房,各项生命体征平稳,却仍未苏醒。
“医生,他怎么还没醒?”宁媛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窗内依旧昏迷的秦长生,秀眉微蹙。
医生推了推眼镜,解释道:“宁小姐,秦先生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多处软组织挫伤和轻微脑震荡。”
“他昏迷不醒,除了受伤的因素,更多的是因为长期疲劳和精神压力过大,导致身体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进入了一种深度睡眠状态。”
站在一旁的阿恒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插嘴:“说人话,就是睡着了呗!起不来床算什么英雄好汉?”
医生被阿恒的粗鲁噎了一下,无奈地笑了笑:“话虽如此,但也不完全是普通的睡眠……”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几句医嘱,便识趣地离开了。
医生走后,阿坤见宁媛走进病房,他立刻起身。
“宁小姐。”他往日里的桀骜不驯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毕恭毕敬:“生哥他还没醒,谢谢你!”
宁媛的目光落在阿坤身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男人此刻活像个流浪汉,胡子拉碴,浑身散发着汗臭和血腥味混杂的怪味。
港府的秋天虽然不算炎热,但也不至于冷到让人几天不洗澡的地步。
“阿恒,带他去洗洗,处理伤口,换身干净衣服。这味道熏得我头疼。”宁媛语气冷淡,却不容置疑。
阿坤有些不情愿,他担心秦长生的安危,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可是生哥他……”
宁媛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坤:“放心,我不会趁他昏迷的时候对他做什么。我要是想弄死他,就不会救他了。”
阿坤这才放下心来,跟着阿恒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宁媛和秦长生。宁媛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秦长生。
他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右脸颊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耳根,像一条蜈蚣,盘踞在他的脸上。
宁媛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从向家三公子到14K的秦长生,大约也不容易。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新伤叠着旧伤,诉说着他曾经经历的种种。
宁媛蹙眉,想起之前在沪上,他那副斯斯文文又眉目嚣张的样子,分明是个被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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