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戚集团的俸禄就不可能独善其身,要知道他们的收入可跟文官几十石俸禄不同,到了国公级别甚至远超普通宗室郡王,仅次于大明亲王,最高达五千石。
沉忆辰在外还能倚仗手中兵权,朝堂上除了慢慢崛起的“同党”,更多倚靠以成国公为首的勋戚集团,克扣宗室俸禄就意味着背叛!
面对商辂的劝阻,沉忆辰却是满脸苦笑道:“弘载,我知道你有着兼济天下的志向跟胸怀,但入仕后你始终处在京师中枢,没有出镇地方亲眼见证,最为底层的百姓士卒过着怎样的生活。”
“山东治水,我看到了三省八府之地饿殍遍野,鲁王为首的一众官员,却想着如何在十室九空之后,兼并这些无主良田成为王府庄田。”
“福建平叛,卫所官兵连战连败,他们只能躺在昏暗的营帐中等死,连最基本的救治都没有。可一墙之隔的卫司营帐,却美酒佳肴做着白日宣淫之事!”
“朝野内外许多人恭维我有出将入相之才,但弘载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打胜仗吗?”
“并不是我有多么用兵如神,仅是我做到了不克扣边关将士的饷银,让他们与家人能吃上一碗饱饭,大明虎贲们就愿意为我效死血战!”
“如今他们把性命交给我,而我却给不了他们买命钱,你觉得以后我有何颜面,去面对那些为国奋战的将士,去祭奠战死沙场的英灵?”
沉忆辰面对朝臣乃至于家人,他说不出这些话来,现在对着商辂他这个志同道合者,他终于可以说出自己心里话,情感冲击之下眼泪甚至止不住的滑落。
满朝文武眼中这军功银,仅是几十万两钱财,没钱了先欠着便是,反正仗都已经打完了。但沉忆辰却不能把这简单当做一分钱财,他身上寄托着太多信任跟期望,无法辜负!
望着沉忆辰泪流满面的模样,带给商辂的心理冲击同样是无比巨大的。他的印象中沉忆辰始终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哪怕面对王振这样的权阉,朱祁镇这样的独断君王,都没有流露出软弱的一面。
现在他却为了几十万两军功银,哭的宛若一个孩子?
商辂不知道沉忆辰这些年,出镇地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他理解了沉忆辰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向北,既然你决意如此,那我就与你一同联名上疏。”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确实缺少了出镇地方的经历,可我没有忘记入仕为官的初心!”
此时的商辂神情坚定无比,每年在内阁看着大明各地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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