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到沉忆辰官袍下摆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有些凝重起来,喜宁敏锐的发现沉忆辰靴子跟官服上,有着几道风干的血渍。
视察福州三卫驻地,怎会弄得一身血渍回来?
“沉提督,视察期间,是否发生了一些事情?”
喜宁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尽量不让作陪的福州府文武官员发现端倪。
听到喜宁这句询问,沉忆辰都有些佩服他的敏锐性,自己还没开口商议,就提前发现了不对劲。
“喜公公,下官有些要事与你商议,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
没有丝毫犹豫,喜宁便答应了下来,他已经意识到沉忆辰在视察驻地期间,绝对发生过重大的事情。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到了后院的一处凉亭,看了一圈左右没人之后,沉忆辰拱手说道:“喜公公,福州中卫指挥使窦毅伤重不治,已经为国殉职了。”
窦毅死了?
听到沉忆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喜宁瞪大眼睛有些发愣,属实太过突然!
不过瞬间喜宁就反应过来了,福建都司前几日呈交的军情奏报,还描述过福州卫指挥使窦毅临危不乱,率领着部下有序撤退,只字未提他受伤之事。
就算窦毅受伤被隐瞒不报,世间也没这么凑巧的事情,刚好就在沉忆辰视察期间殉职,还吐了口血在他的官服上?
喜宁奸归奸,他见识过的战场、官场,远比沉忆辰经历的多。
这种蹩脚的说辞能骗得过别人,绝对骗不过喜宁。
“沉提督,到底发生了何事,莫非你当咱家是好湖弄之人?
这句话倒是冤枉沉忆辰了,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喜宁好湖弄过。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给喜宁一个心理准备,毕竟自己做的事情着实有些惊人。
“既然喜公公看穿了,那下官也就不再隐瞒。福州卫指挥使窦毅贪赃枉法、淫乱军营,已经被下官论罪判斩。”
“论罪判斩?”
霎那间,喜宁彷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沉忆辰凭什么去论朝廷三品大员的罪,又哪来的权力去斩杀窦毅?
“沉提督,你没跟咱家说笑吧?”
可能是太过于离奇,喜宁都往着沉忆辰在跟自己编故事的方向想了。
“喜公公,下官像是开玩笑的人吗?”
说罢,沉忆辰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衣袍下摆,上面暗红色的血渍在这一瞬间,有些异常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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