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无妨。
一个死人,谁还会去效忠?
“本官擢升你为临时县令,立即去开阳谷县仓储放粮救灾,如若此事办的漂亮,本官将向吏部举荐,去掉临时二字!”
沉忆辰用县令孟安维的命来立威,现在到了该施恩的时候了。没有地方官员的协助,光靠自己这十几个人,肯定无法做到救助灾民。
县丞是一县的二把手,按照正常三年一考的升官流程,他得在初考拿到优等才能有升官的机会。依目前阳谷县遭受大灾的情况来看,考察别说是优等了,大概率会被判定为不称职。
就算退一万步说评为优等了,只要县令不挪窝,身为左贰官的县丞,就很难有上位的机会。
沉忆辰的举荐,至少帮姜沛升官节省三年的时间,甚至还远远不止。
这等功利诱惑,姜沛完全抵挡不住。
不过他在惊喜之余,很快就清醒于现实情况,面露为难的说道:“佥宪举荐之恩,下官没齿难忘。只是阳谷县仓储并无多少存粮,恐无法救助如此多的灾民。”
“阳谷县的存粮都哪里去了!”
沉忆辰语气再度冰冷了起来,要知道明朝与之前历朝历代不同,粮食还起到了等同货币的价值,几乎每个州县都在律法上面规定了粮仓的规格跟存粮数量,就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路看来,阳谷县从黄河决堤至今,就没有过任何的赈灾济民举动,甚至还打算把灾民们活活困死饿死,以防被上官察觉到赈灾不力的情况。
既然没有赈灾,那粮食都哪里去了,贪墨的如此厉害吗?
感受到沉忆辰那股抑制的怒火,县丞姜沛再次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重压之下,他只能鼓足勇气回道:“阳谷县归属于兖州府鲁王封地,大半部分耕种土地都为王府庄田,每年税粮除去上交朝廷后,可谓堪堪够用。”
“近年来阳谷县水旱蝗灾不断,不但征收不上粮税,还得不断从仓储中调拨余粮赈灾。长久的入不敷出,仓储实在没有存粮可用,下官也有心无力。”
又是鲁王府!
听到这个名词,沉忆辰就感到一种深深的厌恶感。
明朝朱元章是一个典型的家天下皇帝,你说他惩治贪官是不是真心为了让百姓生活更好一点?
答桉是肯定的,他经历过贫穷,明白底层百姓的疾苦。
但是他制定的各种政策,事实上成为了大明百姓头上的一座座大山,压的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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