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再是强势,可也强不过陛下吧?
上官仪不以为忤,反而谆谆教诲:“朝堂事也好,天下事也罢,很多时候并不是非此即彼。刘祥道是陛下鹰犬,难道房俊就不是吗?两者相较,前者又如何与后者相提并论呢?当下流传陛下与房俊之间颇有龌蹉,就算是真的,可那又如何?我所见者,房俊不仅地位稳固,且重回政事堂成为宰相,其以往所提拔重用之亲信更未受到打压贬谪。因为陛下清楚,放眼朝堂、文臣武将,房俊才是他最为坚实的基石。”
陛下有无数鹰犬,房俊就是最大、最壮的那一只!
兄弟两人心悦诚服,上官庭芝赶紧回去沐浴更衣。
……
回到住处,妻子郑氏快步迎了上来,见其准备沐浴更衣,便让侍女去准备衣裳饰物,自己亲自服侍郎君沐浴。
在浴桶里泡了一回,上官庭芝享受着妻子服侍,低头见着妻子秀美玉容温婉娴雅,鬓角紧贴在白皙的脸蛋儿上,笑问道:“琨儿可有闹腾?”
上官琨儿是两人长子,未及一岁,平素颇有些精力过剩,闹腾得厉害。
郑氏柔声道:“有嬷嬷看着呢,并无大碍。郎君此刻梳洗换衣,是有酒宴诗会要前去赴约?”
生产之后,浑身臃肿,身材尚未恢复如初,也不知郎君是不是厌倦了,想要出门寻花问柳、尝尝鲜……
上官庭芝嘿嘿一笑:“娘子想到哪里去了?是父亲让我去梁国公府一趟,拜会越国公。”
然后低声将事情说了。
妻子乃荥阳郑氏嫡女,名门闺秀、见识不凡,且聪慧敏捷、心细如发,夫妻之间素来充当“智囊”角色,上官庭芝敬佩其心智谋略,言听计从、从无隐瞒。
郑氏秀眉微蹙,思量稍许,小声叮嘱道:“父亲深谋远虑,自是无差,不过郎君去了房家或可请教西市运转之事,东西两市当初拆除扩建便是出自于越国公之谏言,后来两市之种种章程更多出于其手。当今朝堂,若说谁对两市之运转、贸易了如指掌,非越国公莫属,若能得其指点几句,想来郎君日后定能事半功倍。”
上官庭芝心领神会,连连点头。
得其执教、有所领悟只是其一,更重要还是能入房俊的眼,只要受其看重,前程自是一片光明。
君不见经由房俊之举荐、重用者,如今哪一个不是独当一面、功成名就?
况且父亲之所以让他前往房家,便是存了这份心思,否则以父亲之官职、以往与房俊之交情,大可亲自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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