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广州一处,即便中枢对冯盎有所不满,局势也大有转圜之时间。
可一旦大庾岭凿穿,南北瞬间贯通,军队可以横穿大庾岭源源不断进入岭南,冯盎之权势荡然无存。
当然,历史之上大庾岭的确在唐朝之时被凿穿,南北贯通。
只不过谁人行此壮举来着?
好像是……张九龄?
……
房俊放下书信,喝口茶水,问张子胄:“凿穿大庾岭之益处数之不尽,却也阻挠处处、困难重重,其中最难之处,你……”
说到此处,转头询问母亲卢氏:“我当如何称呼?”
卢氏一摆手,道:“你俩平辈,你当称呼一声兄长!”
房俊:“……”
老娘你是不是对我今时今日之地位不太了解?
区区一个远房亲戚而已,坐在一起说说话已经给了天下的面子,还叫兄长?
我倒是可以叫一声,可您问问他敢不敢应?
果然,张子胄已经起身,一脸惶恐:“下官此前不过剡县一仓曹,不入流之官阶,岂敢妄自尊大?下官以字行,太尉称呼下官表字即可。”
房俊看着母亲挑挑眉,略带得意,您儿子官儿大着呢,您心里得有点数,别总是不当回事儿……
转过头,请张子胄重新入座,续道:“……子胄啊,令尊执意开凿大庾岭,诸多困难之中,你以为最难者为何?”
张子胄恭声道:“自然是耿国公。”
武德五年,冯盎接受李靖之檄文,率领部属归顺大唐。
高祖李渊在冯盎的辖地设置高、罗、春、白、崖、儋、林、振八州,任命冯盎为上柱国、高州总管,封吴国公,不久改封越国公,任命冯盎之子冯智戴为春州刺史、冯智彧为东合州刺史。
不久,高祖皇帝再改封冯盎为耿国公。
房俊颔首:“看来你们父子早有定计啊……”
顿了一顿,笑容收敛、面色严肃、气势迫人:“冯盎其人,威震岭南,权势熏天、兵戈锐利,即便陛下也对其忌惮三分,如若我以中枢之大义压制其不得阻挠凿穿大庾岭,其人岂可善罢甘休?若因此导致岭南生乱,甚至烽烟骤起,我便是大唐之罪人!”
“啊?”
卢氏吓了一跳,她只以为老亲寻上门来请求帮助,以此子如今之权势地位,若不是太麻烦就帮衬一把。
孰料却有可能导致岭南生乱?
她乃范阳卢氏之女,自幼熟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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