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来书院上学嘛。
“你没让他们去做竹编,而是带着他们来烧炭了是吧。”
“是啊,做竹编现在人的已经很多了,三个村子许多女人没事做,都安排进来做竹编了,光是每天做好的竹编都能堆成小山了,竹编太多店里都快装不下了,现在算钱都是计件的方式,先留在各家的手头,等店里的卖出去了,再从村民手上把竹编收进来卖。”
“我知道了,现在竹编不好卖,所以你就没让孩子们去做竹编吧。”
艺娘倒是有点先见之明,一窝蜂拥进去做竹编,固然可以改变一下自己的状态,但是做的人数太多,肯定也只能勉强糊口,毕竟市场就那么大,僧多粥少啊。而木炭做的人就少了很多了,这个倒是一条可行的路子。
“孩子们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了,你怎么也不给孩子们换一身新衣裳?”按理说艺娘应该也不是小气的啊,怎么这点都没注意到。
艺娘哪里肯接受梁川的这个批评,顶嘴道:“哪里没有,我给他们每个人做了一身新衣服,他们舍不得穿,说搬炭的时候会把新衣服弄脏了,我说了他们很多次,他们就是不听。”
肯定是这个原因了,当初给孩子们买新校服的时候,他们也是视若珍宝,穿着校服绝对不会是碰泥巴或是爬摸滚打,就是担心将新校服给弄脏了弄破了。
梁川悄悄地叹了一口气,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自己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的,以前觉得从大蜚山抢来的那几千两银子是一笔巨款天文数字了,但是现在一看,完全顶不了什么事,几十张嘴嗷嗷待哺,碰上点大一点的事,盖个房子连根毛也剩不下了。
“现在孩子们全部自己住在宗祠里,白天大家一起去砍柴烧炭,烧出的炭个子大的孩子把炭送到兴化还有凤山去,现在许多地方都买咱们的炭来用,北风一刮每天的炭都供不庆求。”
艺娘说到他们的事还挺自豪的,因为她自己也做好了一件事。十几个孩子烧完炭回来,自己煮饭自己烧水,洗完澡也不会想着到处去瞎跑,乖乖地呆在宗祠里。十几个孩子十分地听话也十分地团结,都是苦命的娃娃互相谁也不会欺负谁。
梁川问了一句:“我后面做的那个炭窑怎么样,烧炭好用吗?”
艺娘一反常态地说道:“三哥,我一直以为你是最利害的,不管是做水车还是种甘蔗,你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没有人敢说你不是,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你也有比不过人家的地方。”
梁川倒是挺意外的:“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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