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可畏哪。”
“啪。”毕书将手中抓着的一把棋子扔到了棋枰上,长叹息道,“又一个蒯彻,可惜,可惜了一位国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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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平原渡口。
白墨一行三百余骑刚刚渡过河水,前方驰道上便骤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遂即一骑如飞、挟带着滚滚烟尘冲了过来。
周冠夫道:“丞相,好像是黑冰台的人!”
白墨目光一凛,沉声道:“多半是临淄那边出了什么大事了!”
不到片刻功夫,那骑便飞也似的到了白墨一行马队跟前,却并不下马,只是喘息着问周冠夫道:“对面可是冠军侯?”
“正是本侯。”周冠夫手按剑柄,厉声喝问道,“你是何人?”
那骑士赶紧滚鞍下马,伏地拜道:“小人是黑冰台的剑士,有急事禀报丞相。”
周冠夫自然不会让开,沉声说道:“丞相在后面,你有何事告诉本侯就行了。”
“喏。”剑士知道冠军侯在汉国朝堂上的地位,自然不敢违逆,当下说道,“冠军侯,力主加入连横同盟的齐**师赵炎已经在昨晚自杀了,齐国国相娄敬则主张加入合纵同盟,齐国很可能会背弃大汉,转而与楚国结盟。”
周冠夫皱了皱眉,沉声道:“知道了,本侯会如实禀报丞相。”
“如此,小人告辞。”剑士再揖起身,又翻身上马顺着来路飞奔去,不片刻,便消失在了滚滚烟尘中。
周冠夫策马来到白墨的马车前,将剑士的消息转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丞相,看来齐国的风向已经变了,咱们回邯郸吧。”
“不。”白墨却摇了摇头,说道,“我那师弟必定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不惜出此下策,极力想要抢在本相赶到临淄之前除掉倾向连横的赵炎,赵炎的自杀,恰恰说明齐国的变局尚没有定论,所以,临淄还得去。”
周冠夫没奈何,只好下令马队再次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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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新草已经翻芽,漠北草原却依然是天寒地冻。
设在狼居胥山南麓的单于庭却已经不复旧日气象,由于有了从中原掳掠来的工匠,冒顿接受了公叔说的谏议,决定在单于庭筑一座城。
此时,一座中等规模的城池轮廓已经成形。
城外,被匈奴掳来单于庭的妇孺正冒着严寒、无比艰辛地开垦荒地,时不时的,还会有一队队的匈奴马队飞驰而过,遇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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