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娇笑细语声,神色匆匆走到附近的国相贯高一听之下,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守在寝殿外的内侍见是国相贯高,赶紧见礼。
贯高回了礼,又命内侍推开殿门,一股热浪顿时伴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不等贯高迈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从殿内传了出来:“哪个狗东西?大王都没有传唤,就敢擅自入内?唵?!”
贯高正了正衣冠,冷然道:“怎么,本相还进不得大王寝殿了?”
刚才那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顿时嘎然而止,正斜靠在软褥上饮酒作乐的张敖赶紧推开怀里依偎着的两个美貌小娘,急急翻身跪坐而起,又拱手作揖道:“相父,夜都这么深了,您老人家怎么还没有睡呀?”
坐在张敖下首的一个中年男子也赶紧跪坐起身,向贯高拱手见礼。
这个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深受赵王张敖宠信的近臣张景,张景也是张敖宗族。
不过贯高更是先王张耳托孤的重臣,由于张敖生性懦弱,张耳临死之前把国事托付给了国相贯高以及上将军赵午,尤其是国相贯高,几乎总掌赵国一应大小事务,连张敖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相父,张景又岂敢托大?
贯高却没有理会张景,而是向着张敖大礼参拜,然后神情凝重地禀报道:“大王,刚刚接到恒山郡守的快马急报,盘踞九原的楚军已经进入邯郸郡,而且据说楚军兵势大增,项庄小儿竟然拉扯起了一支强大的骑兵,少说也有三万骑!”
“啊,三万骑兵?!”张敖闻言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张敖不能不害怕,楚军铁骑旦夕可至邯郸,邯郸却是守备空虚!
看到张敖这副样子,贯高心下不禁叹了口气,当下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劝道:“大王不必担心,楚军虽然势大,却未必就是冲着咱们赵国来的,而且,老臣已经派谴飞骑前往白马津大营,最迟后天上午,上将军就能率军回防邯郸了。”
最近这段时间,赵国跟梁国的关系闹得挺僵,起因是彭越派人向赵国借粮,赵国国相贯高以国君新丧为由拒绝了彭越的要求,彭越得信后勃然大怒,扬言要尽起梁军灭了赵国,并且派大将刘寇在白马津附近架桥造船,准备渡河。
赵国上将军赵午不敢怠慢,急忙率领十万大军前出白马津扎营。
“对对对。”张敖连声道,“赶紧让上将军带着大军赶回邯郸,赶紧赶紧。”
看到张敖已然吓成这副样子,贯高也实在不忍心再说重话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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