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王初珑柔声道:“这样说来,夫君应该不会生我的气?”
陆沉笑道:“此话怎讲?”
王初珑便将这一年半以来,她做的诸多安排娓娓道来,大抵可以归类为两件事。
其一是她和陆通相互配合,依靠越来越兴旺的陆家商号在江北各地建立人脉,官员、巨户、士绅、乡贤纷纷登上陆家的大船,当然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底气来源于陆沉的权势。
其二便是在江南朝廷钩织出一张巨网。
或大义动之,或利益诱之,虽然无法直接影响到各部衙堂官一级的重臣,但是在王初珑的统筹调度之下,如今已有七十余名官员会偏向陆沉,其中更有三十七人可以直接为陆沉所用。
王初珑最后缓缓道:“夫君手握天下军权,妾身这样做无异于图谋不轨,而且还是瞒着夫君自作主张,夫君若不满可以责罚。”
陆沉悠然道:“嗯,是要罚你,不过——”
王初珑的小手停在陆沉腰间的软肉上,眨巴眨巴眼睛。
陆沉连忙赔笑道:“咳咳,说笑而已,夫人一心为我筹谋,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王初珑终究不舍得下手,只是白了他一眼。
两人又聊起正事,待陆沉说完他对迁都一事的安排,王初珑沉吟片刻,徐徐道:“夫君,我觉得你的那些安排可能用不上。”
“为何?”
“宫里那位宁太后非同一般,这两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她,单论权谋手段,她要比其夫哲宗皇帝强很多,恐怕只比高宗皇帝少了几分老练的火候。”
王初珑接着将去年那桩后勤案简略说了一遍,眼神愈发沉静:“当时牵扯此案的其他人暂且不论,那位吏部尚书瞿弘毅是哲宗为数不多的心腹重臣之一。宁太后为了震慑朝野,坚定大齐臣民的抗景之心,毫不犹豫地当朝罢免瞿弘毅,更用一句士不可以不弘毅将瞿弘毅乃至瞿家钉在耻辱柱上。此等心性,绝非常人。”
听她这么一说,陆沉想起李宗本驾崩之后那两个月里的故事。
在他看来,宁太后确实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但要说她在权谋之道上只比李端稍逊一筹,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出于对王初珑在这方面判断力的信任,陆沉轻叹道:“看来她在掌权之后的两年多时间里,精进之快非常惊人。”
“夫君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宁太后亦有缺点,她没有高宗皇帝那般博大的胸怀,亦未曾久历磨难,行事难免失于粗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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