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萧望之虽然这般说,眼中并无晦暗之色,反倒多了几分释然。
庆聿恭见状不由得笑了笑。
萧望之继续说道:“但是莫说五年,便是十年二十年,乃至死在战场上,只要能将郡王留下,于我而言便是一桩极其划算的买卖。”
“你啊……”
庆聿恭望着他疲惫至极苍白至极的面容,喟然道:“倒也没有那么夸张,此战之后你只要好生将养,不再劳心劳力,至少还有一二十年的寿元。千万别学厉兄,他本来能活很久,却将自己生生累死,何必自苦到这种程度?”
萧望之轻叹一声,点头道:“郡王言之有理,人力终有穷尽之时。”
“还是你看得更开一些,往后退下去也好,免得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庆聿恭意味深长地看着萧望之,道:“经此一役,陆沉早晚会取而代之,南边那对孤儿寡母挡不住他的。”
尉迟归眉头微皱。
萧望之却不以为意地说道:“郡王多虑了,陆沉对大齐的忠心无人能质疑。”
庆聿恭见状便不再深入这个话题。
萧望之看向远处,陈澜钰派人打出旗号,示意大局渐定,景军只有少数人负隅顽抗。
他又看了一眼阴沉的天际,略显敬佩地说道:“其实我更佩服郡王的良苦用心。”
庆聿恭嘴角微微勾起,问道:“此言何意?”
“虽说我与郡王做了二十年的对手,当面交谈还是第一次,但我知道郡王乃当世第一等骄傲之人。”
萧望之似有所感,缓缓道:“郡王明知出战乃死路,依旧以哀兵之姿强行冲锋,给我军制造了很大的麻烦,如今又愿意放下身段,与我聊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无非只是想多拖延一点时间,好让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
庆聿恭又问道:“我为何要拖延时间?”
萧望之看向他身后的亲随,道:“之前令郎曾经屡次带兵冲阵,今日却不见踪影,我军亦无人报告拿下令郎。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先前郡王领兵左冲右突的时候,令郎便已经在一些亲信的保护下逃离战场,这会多半已经跑出去二三十里路。”
“终究还是瞒不过你。”
到了此刻,庆聿恭亦不再遮掩,继而好奇地问道:“萧兄没有后手?”
“没有。”
萧望之坦然摇头,道:“只要郡王肯留下,其他人不重要。”
不知为何,庆聿恭轻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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