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多数人。
在听完两位妻子暗含规劝的闲谈后,陆沉微微一笑,有感而发道:“俗话说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果然很有道理。”
林溪抿嘴笑道:“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都知道你并非权欲熏心之人。”
其实她很清楚丈夫这些年的心路历程。
因为某些连她都不知道详细的缘故,陆沉从一开始就对江南朝廷充满戒心,否则他不会婉拒李端让他留在京城宿卫宫廷的建议。
那时候陆沉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尉,他本人都未必能想到会有今日的成就,相比之下伴君左右肯定是一条更安全、更便捷的青云路。
后来李端用他的胸怀、信任和器重逐渐打消陆沉心中的隔阂,然而李宗本登基后情况急转直下,这位短命的帝王肖其祖父,在他频繁不断的猜忌和打压下,陆沉对朝廷的态度再度回到当年的状态。
具体变化不知从何时出现,林溪只知道韩忠杰在考城遭遇大败之后,她的丈夫眼神里就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压力谈不上,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思考怎么做。”
陆沉一边揽着林溪的肩膀,一边轻握厉冰雪有些凉的手掌,悠悠道:“我不会犯那种自以为是的错误。”
林溪忽地轻哼一声,然后说道:“景帝临死前让你放庆聿怀瑾一条生路,又说她对你一往情深,这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边看似已经睡着的厉冰雪悄然睁开眼。
陆沉忽觉左右两股杀气凭空浮现,断然否认道:“这纯粹是他胡说八道,当年庆聿怀瑾被景国赎买回去,我和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虽有几次密信往来,亦只是商谈合作,而且都是我劝她为了庆聿氏早做打算,本质上只是为了大局,没有任何暧昧之事。”
厉冰雪偏头望着他。
林溪继续问道:“那他为何要这样说?”
“所谓一往情深,应该只是景帝的推测。”
陆沉这一刻思绪非常清晰,徐徐道:“他已经没有余力做更多的安排,所以死马当作活马医,希望通过我和庆聿怀瑾可能存在的关系,让我放景廉人一条生路。”
“那你会答应吗?”
这一次轮到厉冰雪发问。
“灭景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我要了结这场跨越六十年的恩怨,要给无数死在景军屠刀下的普通人一个交代,要将那位名叫杜为正的义士接回来,这些都是我许下的承诺。”
陆沉没有任何迟疑,随即语气略显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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