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笑声,催动坐骑向前冲去。
“砰!”
一名挡在最前方的广济军将士望着到达面前的景军战马,他手中的长枪对着战马面部露出来的眼睛刺去,却没有吃准部位,更没有贯穿战马的甲胄,朝一旁滑开,带出一片火星。
他的身躯被无比恐怖的冲击力迎面撞飞,落到后方数丈处,落地之时已然气绝。
类似的场景并不罕见。
面对景军虎豹营惊涛骇浪一般的冲锋,广济军将士要么被直接撞飞,要么被对方重骑兵挺直的长枪贯穿胸膛。
若非范文定在景军中门大开的时候谨慎地收住前冲的势头,没有傻乎乎地率军一头扎进去,及时调整收缩阵型,广济军这会多半已经被虎豹营冲垮。
但即便是这样,以血肉之躯迟滞对方重骑兵的冲锋,依然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在双方接触的初期,广济军的伤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而他们对景军重骑造成的杀死微乎其微,范文定心里在滴血,双眼已经泛红,但他依旧不能让将士们放弃所有的抵抗!
这是陆沉在战前下达给他的死命令!
陆沉既然要对兀颜术动手,又怎会犯韩忠杰那样愚蠢的错误,怎会忽略兀颜术手中这支重甲骑兵?
然而战场不是过家家,敌人更不会心慈手软,有些时候只靠计谋不能摧毁敌人,必须依靠铁与血的支撑!
一名广济军将士险之又险地躲过对方战马的践踏,这并非是他反应足够迅速身法无比灵敏,而是因为一名同袍推了他一把,自己却被景军铁骑撞飞出去。
看着同袍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这名将士目眦欲裂,对着趾高气扬的景军骑兵凄厉地吼道:“狗杂种!”
他这一刻奋起无尽的力量,猛然一跃抓住对方的缰绳,继而将这名景军骑兵扑下马。
景军骑兵措不及防被他得手,但是并未过于慌乱,在双方扭打成一团的时候,他果断地舍弃手中的长枪,然后从腰间一抹,手里便多出一把匕首。
广济军将士恍若未见,双手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竟然将景军的面甲强行掰开。
景军的匕首刺入他的腰间,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楚,双眼赤红地俯下身,一口咬了下去。
景军发出愤怒的吼声,手中的匕首反复转动,广济军将士到死也不松口,生生咬断敌人的喉咙!
后面的虎豹营重骑继续向前,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这一幕,但就是依靠无数广济军将士的舍命阻拦,终于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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