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早些准备,毕竟北伐需要动用数之不尽的人力物力。”
李宗本微微颔首,转头说道:“便以两年为期,朕希望在鼎正三年初春,能够收到边军将士克复河洛的捷报。”
鼎正三年?
韩忠杰稍稍一想便反应过来,当今天子并未改元,今年是建武十五年,想来冬去春来之时便是鼎正元年。
他琢磨着“鼎正”二字,不由得满怀热切地说道:“臣坚信陛下能收到那份捷报。”
诸事渐定,李宗本心情颇为舒畅,转身走回龙椅边坐下,淡然道:“对了,还有一件事。秦正再度上折辞去织经司提举一职,朕已经允了,赐他国侯之爵并田产金银,许他回乡休养。”
在刺驾大案发生之后,秦正便失去了对织经司的控制权,这段时间由三位提点分担司务。
他并未继续坚持,已经连上七道请辞奏章,李宗本一直留中不发,此事为朝野上下人尽皆知。
韩忠杰心中一动,他凝望着天子深沉的目光,缓缓道:“秦大人老家在西南原州,这一路山高水长,沿途可不太平。”
李宗本沉默片刻,轻声道:“明年春天,让他病故在桑梓之地吧。”
“是,陛下。”
韩忠杰躬身应下,并未多言,随即便行礼告退。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后,又一位三品重臣走进崇政殿。
“臣苏云青,拜见陛下!”
“免礼平身。”
李宗本抬眼望着这位气度沉凝的织经司高官,微笑道:“近来你帮朕办的几件事做得极好,朕很欣慰没有看错人。”
苏云青垂首应道:“为陛下效力是臣的荣幸,岂敢不尽心竭力。”
李宗本温言道:“今日召你入宫有两件事。”
苏云青道:“陛下请吩咐。”
李宗本不疾不徐地说道:“这第一件,朕已经允准秦正辞官归乡,织经司提举一职空缺。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爱卿显然是不二之选,无论对朕的忠心还是办事的手腕,都要强过另外两位提点,朕没有不选你的道理。故而,朕欲任命爱卿为织经司提举,只不知卿是否愿意为朕分忧?”
织经司和朝堂其他衙门不同,这是独属于天子的亲军,一应官员任免皆由天子独断。
苏云青连忙躬身行礼道:“陛下厚爱,臣必当忠心办事,死而后已!”
“爱卿果然乃是朕的膀臂。”
李宗本脸上笑意愈盛,欣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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